Thursday, October 4, 2012

都市新散文《底层的那些事》系列

底层的那些事      突然醒悟原来我身边的人和事都是我熟悉的素材。写生活。写他们卑微的命运。写他们的苦和乐。

写他们的欲望。原来这篇小文的名字叫杏花村往事。蛮子      蛮子是个外地人,不是南蛮子,兰州的。

她的语感很快,说话好像书面语言。她从很远的外地嫁到山东。原来她在兰州的一个正式单位做文秘。

只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改变了她的命运。那是很多年前的一天,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她突然喜欢上了那个在陕西服役的大兵。两人很快坠入爱河。弄得难舍难分,非你不嫁,非你不娶。

这个小女孩的家里都不同意,然而她大胆地舍弃了自己的正式工作,毅然决然地跟着复原的大兵回到了大兵的原籍。大兵等待分配。

大兵终于上了煤矿,成了一名掘进工。大兵像干掘进的活一样在蛮子身上快速地推进,不久生下一个美丽的男孩。

这天,她和大兵产生了矛盾,蛮子哭了。也许是想家了,大兵也哭了。也许是他设身处地为蛮子着想,说,要不你回老家一趟,去逛逛。

蛮子和大兵闹僵了。蛮子一个劲地哭,气得大兵直跺脚。当天晚上,大兵喝多了酒,醉醺醺地回来,满身酒气,充满着熏人的香水味。蛮子也没在意,然而大兵睡着后,大兵的手机响个不停,蛮子就接了。

手机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蛮子吓得不敢吱声。那女子也喝多了,喊着大兵的名字,你好厉害,你让我得到了高潮。

我爱你大兵。蛮子听到那个女人的话,也明白了很多。蛮子不想把这件事挑开,这种事挑明了反而不好,互相受到伤害。

可第二天,天还未亮,大兵也醒了酒,那个女人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大兵很尴尬地接了电话。大兵说,我不认识你。

那女子说,昨天晚上还和你睡在一起,你忘了。你说,那你爱我,娶我。

大兵说,昨夜我喝多了。和妻子生了气,放纵了一回。你不要纠缠我。那女子在电话里嗓门很高,这让纠结了一晚的蛮子听得清清楚楚。

蛮子大声地说,我难道还不如一个小姐?我俩可是自由恋爱。我放弃了工作,跟你来到山东。蛮子抓住大兵的手机,猛地扔在地上。

呜呜地抱着头哭了起来。大兵生着气上班去了。

蛮子是那一种满苗条的人,生着杨柳腰,个头不高,是那种比较柔弱的女人。按我们本地的说法,是一个干嘛都白搭的人。她在本地的一个杏花村市场上弄了一个门头,卖服装。

进货去徐州,货都背不动,只能去托运部托运,别人都背在肩上,从火车上运来,别人的货都摆在货架上卖了几件,她的货还没到,有时候最晚的时候第二天才能来到。由此她的货总是秋天压夏天的,夏天压春天的,春天压冬天的,冬天压秋天的,从来没见她挣过钱。她总是说,自己的老公在矿上上班,不差钱。不指这个挣钱。

最后,在说,我不想花老公的钱,花了不舒服。蛮子是在她老公找小姐的那一刻,突然有了自己的想法。

回老家看看。散散心。

在老家她曾经谈过一个男孩。那男孩还给她买了白金项链。蛮子遇到大兵的时候,改变了自己的主意。把白金项链退给那男孩,那男孩很慷慨。

你留着当个纪念吧。蛮子把那个白金项链送给了自己的嫂子。了断自己的念想。

蛮子回到老家,过了一个多月,纠结了一个多月,郁闷了一个多月,伤害了一个多月,回来了。还得生活,也是为了自己不到三岁的儿子。蛮子和她老公之间,就好像破了的缸,被钜了一样,打上了补丁,内心里有了裂缝,表面上看不出来。

只是蛮子再也没快乐起来,闷闷不乐,后来得了忧郁症,房子到期后就不干了,关门走了。小蓬
     小蓬是个四十多岁稍微有点智障的人,但大多时间他很正常。他的长相和那些真正的智障的人有点像,但他看起来很正常。然而他的行为却不正常。

一天他喊杏花村扫街的酒菊姐说,姨,我想芝妮了。酒菊姐说,你怎么想芝妮了?小蓬说,我想芝妮了,夜里做梦和芝妮一块睡觉。

我把她瞪下来。酒菊姐说,小蓬,你别蹬他,你亲她的嘴。

抱着她。小蓬说,我找不到她的家?九菊姐说,你顺着路望东走,看到山,就拐弯。拐弯就是她的家。

小蓬说,我怕她男人揍我。酒菊姐几个人听了哈哈大笑。芝妮是商场办公室里的会计,四十多岁。这天,小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束野菊花,用红绳捆好,走到办公室里,跪下,双手举着野菊花,大声地说,芝妮,我爱你,嫁给我吧。

商场办公室里的人,黑唬着,吓得小蓬跑了。这天,我去厕所,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地咋呼着,小蓬一看是我,羞愧地低下头。

小蓬说,叔,你干嘛?我说,没事。刚进厕所门的时候,我看到他正在捋着自己的老二,咋呼。

我怕羞着他,连忙退了出来。感觉我的心,被蜜蜂蛰了一下。有时,你看到他对着手机打电话,嘴里说着,你干嘛来,我不去吃饭了,最近比较忙。你们先吃着把。

原来他的手机是个没有卡的旧手机,连电都没有。也许在他的内心里,也需要人和他来交流。洗车店的女老板      洗车店的女老板和一个东北的男的同居。

她俩伙着过。东北男的老家在东北,和妻子离了婚,流浪在外,在洗车店里打工,很是卖力。东北小伙年龄也不大,长得也帅气。洗车店女老板看到这个小伙子能干,肯吃苦,渐渐对他有了好感。

工资发得也勤,奖金也多。洗车店女老板的洗车店,在一洗脚房的旁边。一到晚上洗脚房的生意很忙。洗车店的女老板就羡慕人家的生意好。

其实洗车店,早上是最忙碌的,有时一整天就不闲着,累得女老板直叫苦。这天晚上,洗车店女老板的丈夫很晚回家。这引起了她警觉。第二天,她耍了个心眼。

潜伏在洗车店里,终于看到自己的丈夫和洗脚房的一个妖冶的染着红头发的女子混在一起。在洗车房偏房里的沙发上干了起来。她看在眼里,痛苦在自己心里。

看到自己的丈夫和洗脚房的小姐媾和在一起,她呕吐起来,内心里像流着血,愤怒着。他强压着火,第二天就和自己的丈夫离了婚。孩子自己留下,丈夫净身出门。不到两年,她就买了一套房子,用自己的劳动养活着自己的孩子,孩子已上大学。

有了钱以后,她本想在找个人可靠的男人,终于没找到合适的人。终于有一天,和那个东北男人睡在一起,步了她前夫的后尘。

她开始刻意打扮起来,染着黄头发,带着金项链,手脖子也戴着很重的金手链。手头里也有了不少存款。可过了没几年,那东北男人在一个晚上,偷走了他金银首饰,和所有的存款。

洗车店女老板,连泪都没掉一滴,继续在洗车店里忙碌着,只是又多了一个年轻的洗车工。后来听人说,她对洗车工很苛刻,从没给过好脸色。旧时的凤霞      凤霞长得个头高高,走路袅袅的样子,很是好看。唯一让人不满意的是她右脸上有一块不大的疤痕。

她烫着拉丝头,说话很甜软的声音,也有了磁性的意味。凤霞也在商业大楼上班,那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她一个月才五六十元的工资。凤霞是个苦孩子,没爹也没娘,只有一个弟弟在一中上学。凤霞很是会过日子,节俭得很。

这天,这个女孩从我跟前经过,突然闻到一股芳香,侵入肺腑。我感到一阵惆怅,有了第一次恋爱的感觉。一下子就暗恋上了这个女孩子。但都没明说。

她把省吃俭用的钱,用来供弟弟上大学。她弟弟大学一毕业,立即分配到省政府上班。她弟弟把凤霞接到省会城市,给她介绍了工作,甚至让他姐姐去上电大。凤霞拼了命似的非要回来,她弟弟把她关在卫生间里。

她给她弟弟写了一封信,又逃了回来。那天,凤霞从我前经过,离老远她就微笑,她微笑的样子很迷人,很多年都不会忘记。

和我打着招呼,“大哥,你给我介绍个对象吧?”我的脸通红,像蒙头的红布一样。“好,以后有合适的给你介绍。”      那天黄昏,我看到叼着草的黑喜鹊掠过城市上空的树端,嘎嘎地往东飞去。

我心里隐隐约约地感到一丝不祥。这时,我看到凤霞跟着一个在商业大楼烧锅炉的孩子,向一家简陋的旅社走去。我心里好像在流血。

我拿起一块石头猛地向里面扔了过去。就听到烧锅炉的孩子像狗一样的嚎叫。

我在旅社周围徘徊,突然有人在后面抱住我的腰。我一看,是凤霞。她说:“大哥,你是好人,你救救我。

那孩子勾引我。”我拉着她向郊外跑去。后来的一些传闻我伤感了很多天。

她被矿长的弟弟包了。怪不得她穿得很是时尚。

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还能忆起她的样子,她说话甜润,温温柔柔,不大言大语。万人迷二      万人迷是一个小服装店的名字,最早是一个烟台女孩开的,那女孩白白胖胖的,说话也好听,装修很豪华,上的货也洋气,生意也不错。也许她的店名和影视明星陈好有关。开了没多长时间,她怀孕了,结婚生了个女孩。

没多久,她的房子就转让出去了。这天,我们看到了接房子的那家人,看到了那个女孩。她安装了空调,室内弄了一张小单人沙发,累了也可以在上面睡觉。一开始没注意,时常看到有染着黄发的男孩,到快下班的时候来找她,都认为是她对象,小女孩谈恋爱实属正常。

但不久有人看出毛窍,好像她的对象跟走马灯似的一个劲地换,这就引起人的怀疑。不久传出一个绯闻,她怀孕了,也不知是谁的孩子,姑且就叫那女孩万人迷二。

万人迷二年龄不大,正是怀春的时节,原来她是个花痴。都听说过男人花痴,真还没见过女花痴。见一个爱一个,睡一个。走路的样子十分可爱,左手托着右边奶子,左肩的奶罩子带子挂在肩上,右手拿着毛巾,她去水管上洗脸。

好像听人说她有洁癖,十分爱干净,到没让人看出来。万人迷二的娘拿她闺女没办法,边找巫婆看了看,说她是泰山老奶奶身边的丫鬟。是个花姐,找上对象就好了。万人迷的娘就托人真的给她找了一个,那男孩来过几次,骑着赛车,戴着眼镜,挺斯文的一个人。

两个人好上了,一见面就上了床,两人激情四溢,感觉日子也有了诗意,万人迷二整天像走在春风里,洋溢着青春荡漾的意味。好景不长,意外发生了,万人迷二和原来的前男友在饭店一起吃饭,让戴眼镜的现任男友发现,当场就质问她。万人迷二就说,和我弟弟吃顿饭怕什么?就是和你结了婚,我还是有自由的。

戴眼镜的男友就和万人迷二的娘打电话,我和你闺女弄不成了,请原谅。万人迷二过惯了和眼镜在一起的日子,过着甜蜜的同居生活。突然一下子,没了性生活,她感到空虚,无聊。日子过得没有滋味。

两三天,万人迷二都没来开门,有人猜测可能是万人迷二想不开,在家哭那。其实后来才知道,她去了医院,又一次打了胎。

那天,还是个炎热的季节,她戴着布太阳帽,穿着运动装。好像她很怕冷似的,可到了她的店里,却开了空调。不一会,她室外的空调外机发出了蜂鸣声。让我们意外的事还在后面,她突然从屋里跑出来,唱着情歌,大声地。

我们感到她很夸张,也许她才是个真正的人,心里有爱就喊出来。也许我们是戴着面具生活的虚伪人,她很真诚。

她站在门口唱几声,又到屋里唱几声。也许她很压抑,也许是性压抑。过了不久,万人迷二的娘,又给她找了一个对象,就看见那男孩穿着另类,骑着自己改装的摩托,发动的时候,声音很响,冒着黑烟。万人迷二就坐在男孩的后边,搂着那男孩的后腰,很煽情地从你面前经过。

好像和你根本不认识似的,来来去去。可不久才知道,那个男孩不是她对象,是她表弟。也许她和她表弟关系也不错,可现在的社会,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谁知道那。

小妖精二      那个女孩长得很清秀,走在街上是一道亮丽的风景。披肩发,染着淡淡的黄,脸白白的,显着很柔弱的样子,个头也就是一米六的样子。她是技校毕业的学生,毕业后一直没找到工作。她家在农村,日子也不好过,她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领着本村的一个娘们跑了。

多年回来后,就和她妈妈离了婚。据说她爸爸在外地也没混好,至今也没买起房子。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了一笔钱,在杏花村租赁了一间小门头。店名叫小妖精。

她来了之后,别人在背后都叫她小妖精二。因为原来的那女子叫小妖精,长得跟鬼似的,精灵得很。

小妖精二开店,说穿是个幌子。其实她是在玩,根本不值这个挣钱。

因为她被一个建筑头包了。说包也不是真包大包。

就是给她赁了一套楼房。三室一厅,给装修了一下,每年楼房的租赁费是一万元,每月还有千把的零花钱。那个建筑头也不是很阔,家里有孩子妻子,都在农村居住,城里也没房子。

那建筑头不到五十岁,长得不算老。他也没有自己的私家车,出门都是打的。只是有时候来这里过夜,一个月也就是来几回。

对小妖精二也很温柔。据知情人说,小妖精感觉建筑头是个很善良的人。这天,建筑头的儿子结婚,小妖精二也跟着建筑头城里的朋友去喝喜酒,上的礼钱也不少。坐大席的时候,建筑头的妻子和小妖精二碰巧坐在一起。

建筑头的媳妇夹了菜放在她的碟子里,劝她多吃菜。小妖精二敷衍着。可好景不长,建筑头的儿子发现了他父亲的秘密。偷偷告诉了他妈妈。

他妈妈气得火冒三丈。连夜把建筑头和小妖精二堵在了那套房子里。建筑头的儿子打了小妖精二几巴掌。小妖精二嘴里流着血,披头散发的。

暗夜里小妖精二不见了,建筑头也不见了。外传他俩又换了住处。多年以后也许小妖精又找上了对象,走上了幸福之路。

红头发与黄头发之间的战争      善良的莉莉在杏花村里开里一个小店,卖新潮时髦的衣服,生意不是很好,一般,凑乎着过日子。莉莉年龄不大,她刚刚和男友裂了。心情正在郁闷,烦着那。

好像是季节到了暮春,街上飘着棉絮般的柳絮。这天,莉莉正在店里忙着,一个染着很黄的那种头发的女孩,胖胖的,穿着很暴露,个头不高,在店里相中了一件上衣,试了试,也没讲很多的价,就拿着走了。

过了一会,那个染着很黄的那个女孩来了。也许她回到家,别人说不好看,她就回来了。她说,这件衣服我不要了,跟我退钱。

莉莉说,我刚开门,第一炮生意。不给你退,真不行,开了张,在给你退。

那个染着很黄头发的女孩说,衣服我不要了。生着气,就把衣服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跺着,嘴里不干不净地带着口头语,不就是她妈的三十块钱吗?莉莉一开始没生气,你花钱买的衣服,你愿意跺就跺,反正你给完钱了。

那个染着很黄头发的女孩,一看莉莉没敢吱声,胆子就大了。她横着脸说,这件衣服我不能穿,你退给我钱。莉莉火了,谁给你退钱,你都把衣服弄脏了。

那个染着很黄头发的女孩,突然抓住了莉莉的头发,两个人厮打起来。莉莉感觉的到她的金项链被抓了一下,也没在意。

过了一会,莉莉感觉一个人吃亏。打了一个电话,莉莉的女伙伴来了。一看就不是善茬,抹着很红的口红,染着那种红头发,一看就不像好人。

姑且那个染着很黄头发的女孩,就叫黄头发吧。黄头发一眼就认出红头发是个鸡头。红头发一开始曾经干过鸡。黄头发说,我认识你。

姐。红头发说,我干的是正经生意。

黄头发说,你也是卖的。红头发象愤怒的母老虎,冲向黄头发,两个人抓挠起来。

脸上都挂着彩,血刀子看得正清。红头发打了一个电话。

黄头发也跟着打电话。顿时杏花村热闹起来。不一会,来了一个纹着身,穿着拖鞋长得很凶的人,不一会又来了一个长得很难看懒洋洋的人。

年龄都不大,大概是20左右。人越聚越多,像蚂蚁一样好像发现了巨大食物似的聚在一起。一波又一波。有的人见面寒暄着,打着招呼,握着手。

找来的人,分不清是谁找的。两边的人说笑着。莉莉突然发现自己的金项链不见了,莉莉的哥来了。

莉莉的哥很是生气,就问那个黄头发看见了没有。黄头发说,什么金项链我没见。莉莉给她哥说,刚才厮打的时候,可能让黄头发给弄走了。突然,一群人向黄头发冲去。

好似一群马峰嗡得一声飞向黄头发,黄头发找来的人都跑了。只剩下一个不大的男孩还有黄头发。这边的几个人,拿着椅子,马扎,猛地砸向黄头发和那个不大的男孩。那个不大的男孩,抱着头,不敢跑,也许是被这阵势吓着了,不动弹了。

顿时,一阵混战。那个不大的男孩,头上流了血,脸上青一块黑一块。不一会,两边的人都跑掉了,一个人也没有。莉莉也不见了。

黄头发搀着那个不大的男孩,向外走去。不一会,110来了。来了解情况,拍了照。

记下了莉莉门头上的手机号码。后来听人说,黄头发赔了莉莉的金项链钱,红头发战胜了黄头发。据说黄头发从那以后,也不再干那样的事情,和那个不大的男孩谈了恋爱。因为在那一刻,只有那个不大的男孩保护了她。

扫街的酒菊姐      酒菊姐会看吓着,会赶阴,会观香,会看病。这是她得病20年后换回的结果。自从得了病,就不和她男人同床。

她男人长得五大三粗,一表人才。酒菊姐这两年会看病了,也很忙,根本也不想那回事了。她变得像神仙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酒菊姐的男人是个下岗工人,原在一机械厂上班,厂子解散了,他没有了工作,边弄了一辆三轮车开,挣个零花钱花花。酒菊姐和她丈夫也是老夫老妻了,五十有六的人了。一开始机动三轮还让干,不久就取缔了,然而酒菊姐的丈夫就在城乡结合部干,这里没人管。一天也能弄个百来八十的,也不稳定。

有一次,酒菊姐的丈夫开车跟一个中年妇女送货,说好了价格,到了家,那个妇女没给那么多钱,菊菊姐的丈夫一看,也将够本,没计较。近期大约有一个多月了,酒菊姐没见来扫地,只是很晚才来扫地。

那天,有人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她丈夫生意忙,帮忙拉客。又过了几天,我突然接到酒菊姐的电话,让我帮一个忙,我说好的。

酒菊姐说,你老李哥在外面找了个娘们。我天天跟着他。跟了一个多月了。

老了老了,他竟玩这一套。她的意思是说,让我用老李的口气,和老李的相好,打个电话。给我说了那个女人的手机号码。告诉我怎样和那个女人怎样说话。

可我把电话打过去,那个女人的电话关机了。在打还是关机。过了一会,酒菊姐又打来了电话说,那个女人的手机开了。

我接着在打过去,那个女人的手机却是停机了。借腹      在这个世上,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怕你的想象力能量太小。

可现实我认为比想象力更真实,更残酷,更具想象力。那天,我看到那个女孩,很普通,没有很另类的地方,花了一万多元接的房子,那房子已经装修的好好的,接过来就可盈利。那房子不大,也就是有15个平方,里面也有空调,还有一个手指沙发。

过了没几天,就看见那个女孩进来了货,是很时髦的时装。生意干得不错,渐渐那个女孩的生意做大了。可好景不长,上面下文,市场需要升级改造,确定关闭市场。

这可苦了市场上的商户,人心惶惶。商户们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让人感到意外的事,那个女孩听说市场要停了,当场就哭了。哭得很夸张,这让人不好理解,几个人劝解,还是大哭。

商户们都围上来问个究竟。渐渐地传出话来,原来她是外地农村来的,来城里打拼。经人介绍,和一个小科长认识了。

小科长和他妻子都是国家干部,他俩唯一烦恼的是,只有一个女孩。小科长很看重自己没有儿子这个问题,就和妻子商量,能不能想法子在生一个男孩。小科长的妻子到很开通,两人就办了离婚手续,假离婚。单位上的人,都知道他两人离婚了。

小科长就和那个女孩商定,给他生个男孩,给她好处费五万元。那个女孩,也许是在农村吃尽了苦头,拼命想挣钱。那个女孩,感觉那五万元,像个大月亮样那么大,自己的父母一辈子也挣不到五万元,也没讲价,五万就五万。

也没签协议,只管生孩子,不谈感情。十个月以后,果然给小科长生了一个健康的男孩。

这让小科长高兴了一阵子。小科长就把孩子抱给他妻子喂养。应该是小科长给那个女孩五万元就了事。可那小科长只给了两万元,剩下的三万元就是拖着不给。

也许是小科长,多了邪念,想娶那个女孩。小科长也不说不给,就是没给够。这可难坏了那个女孩,又不能打官司。

自己经营的小店,生意正好着,突然关闭。那个女孩,一下子接受不了现实。听人说,市场关闭以前,她第一个跟着人到市政府上访。

后来,商户们看到关闭市场,大势已去。就不情愿地搬出市场,另谋生路。后来听人说,那个女孩跟人到沿海城市打工去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女孩应得的那三万元前钱,那个小科长给了吗。小董      小董年龄不大,也就是二十一二岁的样子,个头不高,肤色不白也不黑,长得不俊也不丑,学问不大也不小,就是一个一般人。这个事过去很多年了,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或者说她的事一直潜伏在我的内心深处,或者说这个女孩的事根本就没离开我的记忆,或者说很多事情可能遗忘就这件事没有忘记。

我一直认为回忆充满了虚构想象和发现。那是上个世纪90年代初期,小董认识了一个有妇之夫,那男的一开始没说自己有老婆在乡下,他是个乡村中医,上着中医函授大学,马上就要毕业,他也会到城里的中医院上班。也许一开始,小董就不该认识他,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决定。

他俩很快认识,相知,到相爱,以至于同居。认识了一年多,小董也曾经跟他打过胎。怀孕了,那个男的劝她,还年轻,以后再要。小董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谎言,真诚的谎言。

小董在一个服装店里跟人帮忙,工资也不高,根本不够花的。那个男中医有时候还白吃白喝在小董这里。有时候,那个中医也会丢下一把钱睡完觉走人,有时候晚上来,晚上走,甚至来无影去无踪。这让小董怀疑他肯定有事。

小董跟他摊牌了,马上要和他提出分手。那个中医才说出实情。婚姻是包办的,根本没有爱情。

那个中医和小董签订了协议。两个月之内,离婚。

三个月过去了,小董看出那个中医不是真心。其实那个中医是爱她的,因为以后发生的事,小董是看不到的。因为她喝药了。吃了少量的安定片。

那天刚下班,院子里传来小董喝药的消息。人们把小董弄到急救中心,灌了药,打了针,好了。那个中医看到后,表现的很冷漠。

这让小董很伤心。冷战之后,可她俩之间又发生了争执。那中医一生气骑着摩托出去喝酒去了,把小董扔在家里。小董越想越生气,感到生活的绝望。

穿了一身新衣服,喝了半斤辣酒,吃了50粒安定。当那个中医从外面喝酒回来,发现小董已经睡了过去。顿时抱头大哭,哭得门门的,不像个男人。

他喊来人,把小董弄到急救中心,也没抢救过来,小董为爱和恨,离开了这个世界。小董的家人是农村的,也没大吵大闹。只是小董的娘哭得很伤心,说是自己的孩子命苦。那个中医拿出三千块钱,算是了断了这件事。

可不九传来一个更坏的消息,那个中医因为思念小董,骑摩托再去看望小董故乡的路上,喝多了酒,一头撞在一棵树上,树木被撞断了半截,他当场死亡。月芽      我感到佷庆幸,生活在当下,可我的日子不好过,因为我亲妈妈去世了,至今妈妈为什么去世的,到现在也不知道。最让人气愤的是爸爸很快又给我找了一个妈妈,给我当后妈。我从来不喊她。

连姨也不喊,她不配。她长得那么丑,黑脸,黑心,没法和我亲妈妈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像个老黑乌鸦。她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她总是喊我的小名,霞妮,霞妮的。我是一个叫霞的女孩。

最让我高兴的是,我初中毕业了。我会上网,和打字。

爸爸让我上了卫校,我就上了卫校,学的是口腔护理专业,整天对着那些人的臭嘴观看,我感到很无聊。上了没多长时间,我学坏了,整天整夜的泡在网吧里,爸爸也不知道我在学校里的事情。

也有很帅气的同学来骚扰我,可我对那些毛头小伙子不感冒。妈妈去世的那天,是个春天的夜晚,我记得很清楚那晚的月芽儿,浑浊,像个弯弓,尖尖的,镶着金边,那金边就像刚出生的小麻雀的黄嘴。可妈妈就在那天黄昏的时候走的,她是喝了药,先是喝了一点酒,又喝了打蚊子的敌敌畏,那种药味久久不能在我脑海里离去。每当我闻到那个味,就想呕吐。

那是激动得。那时我是多么无助,恐惧,无奈,苍凉。像天塌了似的,撕心裂肺的哭,哭得门门的,也无济于事,妈妈果真离开了我们。当妈妈被送进医院,抢救时,妈妈吐得厉害,那种味很难闻,妈妈躺在地上,已经凉了。

我还不知道妈妈已经去世了,这时,我不经意间突然抬头就看见了抢救室窗外的那个月芽儿。我就记住了那天那样的月芽儿。我认为那样的月芽儿不吉祥,是初月的芽苞。

好像它没有很多的经历,又象是像女孩的初潮。卫校毕业后,我到一个私人口腔医院上班,做护理医生,兼洗牙。

每天看到那些坏掉的牙和口臭的牙,我都感到窒息。我想逃离这个鬼地方。后妈在家里,从来没关心过我。她也是个被人抛弃的女人,她男人领着一个女的跑了。

后妈,那时还不是我后妈。后妈连一滴眼泪都没掉,毅然决然地和那个人离婚了。那个男人净身出门,后妈卖掉房产,弄了不少钱,还带来了一个小熊妮。

那个小熊妮简直是她娘的翻版,黑得像个小乌鸦。口腔医院的主任医师,勾引了我。我记得那天,我到口腔医院报到,那位主任医师对我很热情,我看到了他眼里的表露的东西,也许有爱的成分。

他对我很好感。可我对他没有一点感觉,只是知道这家口腔医院是他开的。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我知道他是聂主任。离异,带着一个小女孩单过。

有车有房有事业。他的妻子在一次车祸中遇难,聂主任伤感了很长时间。说起来聂主任是个好人,他把我推荐到外地学习进修。不到三年,我拿到了医生资格证书。

渐渐地我走上了正路。当我拿到那一张文凭时,我想到了离开聂主任开的那家医院。但我又觉得自己不够义气江湖。

我暂时留在这个医院。这天也是个夜晚,月芽儿刚上柳梢头,也是个初月,好像是那个月的初四左右的样子,反正我无意间看到了那个月芽儿,我有点不安。忐忑。后来发生的事情,真验证了我的猜测。

那一夜,聂主任勾引了我,我咬牙认了,临走他扔给我一万块钱。我把那钱扔在他的脸上,我蜷缩在床上,不敢出声。我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我恐惧,害怕。疼痛,哭泣。

我后悔不该让他得手,我该防备他的。我有点后悔。他却对我很好,很善良。干那件事的时候,却很暴力。

也许是他妻子离开他很久的缘故吧。他口口声声地对我说,我对你负责,你放心,我会让你幸福的,你要相信我。

我一开始的时候,有点害怕,担心,听到他喃喃细语,甚至是语无伦次,我笑了。聂主任真像个孩子似的。

就在那一刻,我冰冷冷的心融化了。像汩汩流淌的春溪,在春阳的照耀下流得很欢实。

我很快和聂主任订婚结婚了,我成了医院的副院长,业务也很繁忙。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说了,你们不信。

聂主任出外旅游时,遇车祸死了,赔了很多钱。我伤心流泪。

抓着赔付几十万元钱,撒满了满屋。我几乎疯了。甚至丧失了理智。我重新又回到了起初,但唯一不同的是,我手里有了很多钱,还有一个口腔医院。

但我学会了抽大烟,酗酒。甚至去勾引自己的手下,一个刚聘来的大学生。

那天,也是个有月芽儿的夜晚,我三下五去二就把那个大学生诱骗到床上,我喝多了酒,嚎叫着。我简直成了一个荡妇,无所事事。不久以后,我经营的那家口腔医院就破产了。自己手头的钱也挥霍净了,自己的爱车也卖了。

房子也卖了,最后,我沦落成一个小姐。行走在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像行尸走肉。我最后剩下的只是肉体了,灵魂早已被那个聂主任带走了。

冬天的一个夜晚,我忽然又看到了那个月芽儿,我在街头抱头痛哭,哭自己的命苦,哭自己的堕落。到最后我才想明白,我是对聂主任是有爱情的。要不,我也不会堕落,我不想在口腔医院里干,那里留有聂主任的气息。我卖掉房子,私家车,也是因为那里也有聂主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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